隆美爾指揮所遺址。
登陸北非 盟軍實施“火炬”計畫
1942年11月,美軍在大衛·艾森豪將軍的指揮下,取得了對法屬北非的控制權。維希政府的司令弗朗索瓦·達蘭簽了停火令。美國國旗在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的大城市上空飄揚,10萬美國兵嚴陣以待對付從埃及向利比亞西部逃竄的陸軍元帥隆美爾;他是在埃及英軍勝利之師的打擊下逃到這裏的。
英國下院在首相溫斯頓·邱吉爾宣佈英國在埃及取得勝利的時候,歡呼起來。邱吉爾說:“由於它本身的意義,在埃及的戰鬥,必須被認為是歷史上的勝利。”
1942年10月至11月,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北非戰爭中,美英軍隊在北非法屬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實施的一次登陸戰役,戰役代號“火炬”。此次戰役目的是:奪取北非登陸場(在維希政府控制下的摩洛哥、阿爾及利亞和突尼斯境內),隨後,登陸部隊與在埃及和利比亞作戰的英國第8集團軍協同行動,殲滅非洲大陸上的意德軍隊。
美英動用大批武力
在1942年11月以前,維希政府在北非的軍隊達20萬人,飛機約500架。在土倫(法國)和北非各港還有法國艦隊的大量兵力(4艘戰列艦、12艘巡洋艦、約40艘驅逐艦、20多艘潛艇及其他艦艇)。但法軍不願站在德國一邊作戰,因此,對同盟國沒有構成嚴重威脅。加之美國事前同法軍統帥部舉行秘密談判,取得了法軍不阻撓英美軍隊登陸的默契。
美英軍隊為進攻北非,動用了13個師、450艘戰鬥艦艇和運輸船隻(其中有戰列艦3艘、航空母艦7艘、巡洋艦17艘、驅逐艦64艘),編成西部、中部、東部3個特混艦隊,共10.7萬人。由美國陸軍中將艾森豪任總指揮,英國海軍上將坎甯安任海軍總司令。西部特混艦隊由美海軍少將休伊特指揮,輸送巴頓少將指揮的美軍前往法屬摩洛哥登陸;中部特混艦隊由英國海軍準將特魯布裏奇指揮,輸送弗雷登德爾少將指揮的美軍前往奧蘭地區登陸;東部特混艦隊由英國海軍少將巴勒指揮,輸送賴特少將指揮的美、英混編部隊在阿爾及爾地區登陸。
登陸分為兩個梯隊
根據戰役計畫,上述兵力預定在卡薩布蘭卡、奧蘭、阿爾及爾地區同時登陸。載著部隊的運輸船分別從美國港口(10月24日)和英國港口(幾天之後)出航,11月5日會合後通過直布羅陀海峽向東航進,駛至預定登陸地段以北海域後轉向南航,途中未遇阻撓,於11月7日夜間開始登陸:西部特混艦隊在卡薩布蘭卡地域、中部特混艦隊在奧蘭地域、東部特混艦隊在阿爾及爾,並達成戰役突然性。
戰役的航空兵保障由西部空軍司令部(保障卡薩布蘭卡、奧蘭登陸)和東部空軍司令部(保障阿爾及爾登陸)分別負責(共1700架飛機)。第一梯隊登陸的有6個加強師,其中有兩個裝甲坦克師(共107000人,其中卡薩布蘭卡35000人,奧蘭39000人,阿爾及爾33000人)。登陸部隊接到命令,如果敵海岸炮兵和艦艇不開火,則不得射擊。盟軍登陸只遇到輕微的抵抗。11月9日淩晨前進入阿爾及爾城,10日進入奧蘭,11日進入卡薩布蘭卡。
11月10日夜間,駐北非的法國軍隊根據維希政府武裝力量總司令達爾朗海軍上將(在阿爾及利亞)的命令,停止了對英美盟軍的抵抗。到12月1日,連同第二梯隊在內已有253213人(106760名英國官兵,146453名美國官兵)在北非登陸。盟軍佔領阿爾及利亞各主要基地後,開始向突尼斯推進,到11月25日已進到比塞大的接近地,在此遭德意軍隊阻擊。法西斯統帥部利用盟軍未從海上入侵突尼斯的這一機會,於11月11日派遣空降兵,佔領了比塞大和突尼斯兩個基地,從而大大增加了同盟國軍隊在北非進一步行動的困難。
11月8日至13日,盟軍共損失2225人。法國人死亡490人(包括居民中的蒙難者)。英美海軍和空軍共擊沉驅逐艦9艘、潛艇10艘、其他船隻14艘。
沙漠之狐的寒酸洞穴
昔日的北非埃及戰場,早已不復當年硝煙彌漫的場景。從埃及第二大城市亞歷山大一路西行,64年前的這個季節,德國最年輕的陸軍元帥隆美爾,沿著這條海岸公路,將英軍從利比亞向東,直線趕出2000公里,進逼蘇伊士運河。
而阿拉曼戰役後,又且戰且退地從同一條公路上撤出非洲。如今的公路依舊,兩側再沒有一絲戰爭的痕跡。從亞歷山大到阿拉曼西行130公里的路上,美麗的地中海白沙灘上,竟密佈了上百座豪華的度假別墅群。戰爭,似乎已經遠離了這塊飽受蹂躪的土地。
從阿拉曼沉寂的無名戰士墓繼續西行4小時,到達埃及西部重鎮馬特魯。早在亞歷山大大帝征服埃及的時期,大帝在他的歷史性的遠征途中曾在這裏停下來,此地因為風景壯美,得到了大帝的垂青,專門留下部隊興建城鎮,那時它被稱為“帕萊東涅姆”。亞歷山大隨即上路,繼續前往錫瓦的綠洲,向太陽神阿蒙神祭祀,由此他成為了阿蒙神之子。
2000年後,德軍陸軍元帥隆美爾同樣看中了這裏險要的地勢。利用羅馬時期就存在的一個砂岩洞穴,隆美爾興建了他在北非不多的一個軍事指揮所。
當記者幾經周折趕到這個因隆美爾的名字而聲名赫赫的二戰遺址時,卻難以將它和曾經的歷史聯繫起來。周遭景物已面目全非,指揮所旁邊5米,就是現代化的海岸公路。因為還沒有到旅遊旺季,在這裏看守的工作人員乾脆在椰棗樹下抽起了水煙。
因為遊客少,記者享受了全體工作人員陪同的待遇。彎腰從酷似礦洞的入口進去,經過5米的下降通道,就來到了隆美爾當年指揮作戰的所在。空間並不大,5×5米的洞中,陳列的都是隆美爾的遺物和非洲軍團的標誌。據工作人員介紹,指揮所在德軍潰敗後,已經一無所有。
在1977年紀念北非戰役雙方死難將士的活動中,隆美爾的後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造訪這裏。在得知馬特魯人民準備將這裏改建成博物館後,時任德國斯圖加特市市長的曼弗雷德·隆美爾,將其父生前的皮大衣、望遠鏡、地圖和私人照片捐獻給這裏,與非洲軍團的旗幟、炮彈殼並排陳列在洞內。這裏也因此成為隆美爾在世界上不多的博物館之一。
從洞中藏品看,隆美爾的博物館只能用寒酸來形容。洞壁兩側,是幾幅用燈箱照明的隆美爾照片,隆美爾的簡要生平,用英德兩種語言寫就。兩個大玻璃展櫃裏,是德軍當年曾經使用的鋼盔和子彈,還有隆美爾當年須臾不離手的大號風鏡。正中擺放的一個簡陋棗紅色桌子,也已不是原物。“當年這裏也有一張桌子,和這張差不多,但是壞了,現在這個是替代品。”工作人員告訴記者。
吸引記者注意的,是牆上懸掛的4張軍事地圖。在原有印刷的地形上面,用不同顏色的彩色鉛筆,標著密密麻麻的圈點和直線。“這就是當年隆美爾使用過的軍事地圖,那上面的筆跡,有的是他留下的,有的是當年身邊的軍事參謀留下的。”幾張地圖中,既有德軍從利比亞邊境攻擊英軍的“得意”之作,也有在阿拉曼戰役中的停滯不前的印記。歷經64年,當年的戰火征塵並未在地圖上留下多少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