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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才是真正的抗日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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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布小孩
安津
sunism
riquelme
ThanksYST(台灣省)
yichun
HongKong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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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花园口掘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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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阻击日军,89万百姓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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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总投资:2000国民党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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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期限:
1938年6月9日—1947年3月15日

这些斑驳的照片,展示着一段沉痛的历史

 

   花园口在哪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对于今天的郑州人来说,花园口是个镇,也是一个村;对于黄河工作者来说,花园口是黄河大堤上11.6公里长的一段险工;史学家和人文学者眼里的花园口,则是国民党当年扒开黄河的地点。在郑州市内问花园口,知道的人会这样告诉你:“顺着花园路一直向北,当你看到黄河的时候,你脚下站的地方就是花园口。”

    花园口位于郑州市区北郊17公里处的黄河南岸。民间传说,最早这里并不叫花园口。到了明朝时期,天官许某在这里修建了一座花园,方圆540余亩,种植四季花木,终年盛开不谢,远近男女争往游览观赏。后来黄河南滚改道,滔滔洪水,把这座美丽的花园吞没。从此,这里就成了黄河南岸一个渡口,群众便称之为花园口。

  1938年6月9日,蒋介石下令在花园口扒开黄河大堤阻击日军,造成人为的黄河决堤改道,89万百姓葬身洪水,390万灾民无家可归,黄河在中华大地上肆虐咆哮了九年,就这样花园口出了名。花园口决堤,与长沙大火,陪都防空隧道窒息,并称为抗战期间三大惨案,其中祸及地域之广,罹难人数之多,国内外反响之大,当以花园口决堤为最。

 

 

 

“以水代兵”阻击日军西进

  抗日战争开始后,上海失陷,南京暴露在日军炮口之下,1937年11月20日,国民政府决定迁都重庆,其中政府各机关及蒋介石等中枢要人,先移驻武汉办公,以后再迁往重庆。1938年初,侵华日军沿平汉、津浦两路南下。1938年5月19日,徐州陷于敌手,国民党几十万大军向豫东、豫南撤退。5月23日,日本华北派遣军土肥原师团,由菏泽北面董口偷渡黄河成功,向陇海线西犯,目标在于占领郑州、许昌,不仅为切断我平汉路郑汉段运输联络,更在于南进武汉,西迫洛阳、西安,进而窥视我西南大后方。郑州危急,武汉震动。

    当时,国民党军队在兰考一带布防的有薛岳等部,兵力有20余万。20多万人马,按理说还是可以一战的。但1938年6月1日,蒋介石下令将豫东大军调往豫西山地,同时决定“以水代兵”。6月9日蒋介石下令扒开花园口,黄河水汹涌而出,一泻千里,花园口从此闻名世界。

    由于事关重大,蒋介石专门指示国民党第20军团的总司令兼河南省政府主席商震督办黄河掘口事宜。半个多世纪后,当年的许多秘密逐渐被透露出来。早在1938年的2月份,国民党就已经将郑州黄河铁路桥炸断,以阻止日军由平汉铁路南下。1938年5月,在战局不利的态势下,不少国民党将领就向蒋介石建议扒开黄河大堤,“以水代兵”阻止日军西进。但扒口的地点最初并没有选定花园口,有的说应选铜瓦厢,有的说黑岗口最好,还有的建议在武陟县境内选点。这些地方在历史上都曾经决过口。

 

蒋介石作出决策

  1938年5月31日,日军逼近开封,为确保守住郑州至许昌一线,参谋长晏勋甫、副参谋长张胥行向第一战区司令长官程潜建议掘开黄河。早在只1935年武汉行营时,晏勋甫曾拟过两个方案:一是必要时将郑州付之一炬,使敌人徒占废墟无可利用。二是水攻,挖掘黄河堤岸,以水淹敌。以一炬付郑州,只能起坚壁清野作用。决堤,既可以水淹死敌之先头部队,更可将敌人主力隔绝在西进路上,不战而达战略目标。晏勋甫道:“敌相当部分是机械化部队,装甲车、卡车、火炮牵引车多至千余辆,滔滔大水中,必寸步难行。”他转向程潜,“此乃不成熟之设想,当否,请总司令裁定。”程潜默默抽烟,半晌无话,观其神志,显然在作缜密考虑。恰此时,委员长侍从室主任林蔚打电话询问作战对策,晏勋甫于是回话道:“我们拟掘开黄河堤岸,放水阻遏敌军。”“决堤放水?”林蔚的口气显得几分惊讶,停顿了一下又问:“你们计划在哪里掘?”“赵口至花园口一线。”晏勋甫根据程潜提示,又补充了一句:“请林主任报告委员长定夺。” 

林蔚搁下话筒,便去向蒋介石报告。蒋介石听后,淡淡一句:“知道了。”见蒋介石半晌未置可否,林蔚以为他不会同意了:“决口之后,黄水一泻千里,受灾百姓必多……”他瞥见蒋介石脸色不对,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上学要付学费,经商要垫本,不花代价怎么行?这是以小的牺牲,换取大的胜利。”蒋介石本也有以水淹敌的想法,程潜他们的方案,正合本意。只是作为最高统帅的他,对决口带来的严重后果,不能不有所考虑。“至于灾民嘛,政府应尽力救济。”林蔚连忙称是。

   蒋介石立即召集最高军事会议。由于情势紧急,不容拖拉,他在林蔚介绍程潜所提方案后,率先表示赞同。众人自然不再有异议,咸趋声附和。末了蒋介石关照此为最高军事机密,务须秘而不宣,事前也不许组织百姓转移。
 
  “事前及进行过程中保密容易,大水漫淹后,必有记者报道,舆论也必究询原因,届时如何说法呢?”军委政治部长陈诚问。 
  军事委员会参谋长何应钦提出,可下达指令,加强新闻检查,一律不许报道。“不。”蒋介石立即否定,“任其报道,且要如实报道灾情。” 
  何应钦道:“那决口原因呢?总得自圆其说,总不能暴露真相,以防引起舆论诘责。” 
  “真相必须隐瞒。”蒋介石已是成竹在胸,微微一笑道。“日机不是到处狂轰滥炸嘛?” 
  众人一下子明白了蒋介石的言下之意。 
  未及一个钟头,晏勋甫就接到林蔚回电:“你们的掘堤计划,最高军事会议已作研究,委员长已表同意。” 
  程潜以电报形式,再作书面请示。他的用心是:掘堤后,必有无数百姓罹难,一旦泄漏真相,将为千夫所指,舆论压力下,很可能被蒋介石推出来当替罪羊。电话口说无凭,故而欲取得书面批复,以预留后路。 
  6月1日,蒋介石回电批准,令在中牟以北黄河南岸选定地点决堤,让河水在郑州、中牟之间向东南泛滥,以阻敌西犯,并要求在4日子夜放水。赵口在花园口下游,距花园口大约40公里。

河南郑州花园口黄河大堤

赵口决堤三次失败 

  程潜将掘堤任务交给了第20集团军,20集团军总司令商震经与参谋长魏汝霖商酌,派53军1团具体执行,决口地点定在赵口。 
  一应准备就绪,6月4日早上6点,赵口掘堤破土。由于估计不足,对坚厚的基石与护坡石力不从心,更在于,时值枯水,水位偏低,未能如期完成。 
  当时是,日军正拚力攻打开封,蒋介石心甚焦急,于6月5日凌晨命令商震:“此次决口,有关国家命运,没有小的牺牲,哪有大的成就?在此紧要关头,切戒妇人之仁,必须打破一切顾忌,克竟全功。” 
  商震与魏汝霖安敢怠慢?即赴赵口现场督察,下午8时,工兵实施爆破,炸毁基石,然因斜面过陡而发生严重倾塌,决口悉数堵塞,前功尽弃! 
  商震又派一团生力军,在第一决口东50米处,开挖第二个缺口,工兵则挖凿坑道,深入堤坝中,意在加强爆破威力。他还悬赏千元,要求迅速放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口是开成了,较之第一缺口宽大,但放不出水。原因是水位继续下降,开掘之初,主流接近南岸,完工时,口外有暗沙阻隔的缘故,主流已北移数十米,只有少量河水流出。且又不急。一小时后坑道凿成,装填炸药起爆,泥石纷飞,缺口变大变深,水哗哗涌出。正欲向上报捷时,轰响声声,接连塌方,又把决口堵塞,虽数次疏流,终不奏效。赵口第三次掘堤,又告失败!6日凌晨,日军攻占了开封,兵锋直指郑州,蒋介石从商震处得报赵口三次掘堤劳而无功,又急又气,一日数次催问进展情况。在堤上督促的魏汝霖急得似热锅上蚂蚁,程潜、商震也都忧心如焚,除了严厉催促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国民党官兵掘开黄河花园口大堤现场

滔滔黄河从郑州花园口决口,一泻千里,在中华大地咆哮肆虐了9年,灾民数以千万计。

蒋师长增兵,花园口再掘

6月6日拂晓时分,住在京水镇新8师师部的蒋在珍师长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蒋抓起话筒一听,原来是20集团军总司令商震直接与他通话,告诉他:陇海路南之敌巳突破通许一带我军防线,逼近开封,而赵口决堤尚未完成;命令新八师加派步兵一团,前往协助。蒋在珍不敢懈怠,赶紧起床驱车赶往赵口视察。

  赵口一段,地势较低,选中此处决堤至当。惟计划此事时,对黄河水势估计过大,对堤质估计过松,故而决定在大堤相隔四十公尺处挖开两道口子,以为河水同时放出后,利用河水的巨大压力,能将两处决口之间四十米长的河堤冲走。孰料决口掘成,中间大堤久冲不垮,兼之决口过于狭小,流量有限,士兵虽奋力加宽,然军情紧迫,已时不可待。

  师部上尉作战参谋熊先煜向蒋在珍谈了看法后,蒋立即前往郑州,面谒商震,商总司令的意思是增加官兵,加快速度。熊先煜则认为决口过于狭小,人去得再多,也无用武之地。商命令熊先煜即返赵口,协助53军1团改善技术,尽快放水。

  熊先煜与蒋在珍又返回赵口,正与决堤部队长官计议之中,忽接商震电话,转达统帅部指示,命令新八师于本部防区内另选地段决堤。

  蒋在珍马上登车驶返京水镇。途中,蒋在珍问熊先煜:“我师防区内的沿河地段,你都熟悉,你看究竟在哪里决堤最好?”

  熊谨慎答道:“以地形而言论,马渡口、花园口均可。不过,马渡口与赵口相距不远,敌人巳迫近这一地区,恐堤未决成,敌人已至。为获时间宽裕,我看最好还是选定花园口一段为宜。”蒋在珍当即拍板:“时间紧,任务重大,事不宜迟,那就定在花园口吧。”

  回到京水镇巳经是夜里十点左右,刚刚吃过晚饭,商总司令派集团军参谋处长魏汝霖前来督促决堤事。商议中,定下两条原则,尽快完成任务,尽量缩小受灾地区。

  蒋在珍命令由熊先煜主持决堤工程。熊先煜领命后即着手准备。夜里12时,率工兵营营长黄映清、马应援和黄河水利委员会专司河堤修防的张国宏段长,乘坐一辆中吉普匆匆赶到花园口,勘察确定决口位置。

  到达堤上,但见脚下河水潺潺,水位莫辨,一弯月牙儿在云中浮游,时隐时现。微风拂拂,十分凉爽。他们马上开始工作,岂料所带四支手电筒,非仅光亮微弱,且灯泡质量尤为低劣,一经使用,先后全部烧坏。此时巳是6月7日凌晨两点钟了。考虑到事关重大,不敢摸黑盲目选址,乃决定上车休息,待天亮后再勘察选址。五个人挤在车上,只能坐待天明。

  天刚亮,他们几人就沿着黄河逆流而上勘察。河堤上,有一个冷清的关帝庙,庙中无人,门大开。四人全都进去对着红脸长须的关云长磕了三个响头,还敬了香(用烟代)。熊先煜跪在地上默默祷告:“关老爷,中华民族眼下遭了大难,被日本鬼子欺侮得惨。我们打不过他们,万般无奈,只好放黄河水淹,淹死了老百姓,你得宽恕我们。”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后,熊先煜选定在关帝庙以西约300米处决堤。看中这里,是因为此处为黄河的弯曲部,河水汹汹而来,到脚下突然受阻,压力较之直线处为大,容易冲垮河堤。而且从地图上看,待河水从花园口一带涌出,漫过巳被日寇占领的开封、中牟、尉氏、通许、扶沟、西华等县境后,便可注入贾鲁河,向东南而行,流入淮河。贾鲁河道,可成为一道天然屏障,阻止河水无边漫延,当可减少人民所受之损失。

  熊先煜说出意见后,用树枝指着铺在地上的地图,询问随同各员有何意见,如没有不同意见,就这么定下了。

  这时,众人神色庄严,泪光朦胧皆不能言。

  熊先煜问张国宏:“张段长,你是我们请的专家,你要表态,定在这里,行,还是不行?”

  张国宏答非所问,目光呆滞,连连嚷道:“要死多少人……要死多少人吶!”

  熊提高声调说道:“死人是肯定的,在这里决堤,死的人会大大减少。你必须表态,行,还是不行?”

  张国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责任,认真地看着地图,表态同意。

  工兵营营长黄映清不待熊先煜问他,巳经“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举眼向天,热泪长淌。

  其他人全都随他跪了下去,四个人跪成整齐的一排,面对着波涛汹涌的黄河,放声大哭。直到工兵连和二团九连的官兵来到堤上才住声。

黄泛区肆虐河南、安徽、江苏三省44个县市


两千官兵扒开花园口

  熊等人马上动手划线,决定相隔五十米距离掘两道决口,由大堤内侧对准河床底部平行地掘进,决口外宽内窄,呈倒“八”字形。预计掘至河底,决口可宽至十米左右。放水之际,洪水从大口入小口出,增大压力,更容易冲垮大堤。这均是从赵口决堤失败的教训中得来的。

   计划完毕,工兵连和九连马上按线开挖。不一会儿,第二团全部集中,第三团也赶到堤上,乃分由大堤南北两面同时动工,以加快掘进速度。

  早饭后,蒋在珍决定移住花园口,亲自督促施工。下午3时魏汝霖奉商震之命,赶来花园口督察,告诉蒋在珍:“新郑已发现日军便衣,集团军司令部已迁往巩县,委员长催问数次,令尽快决堤。蒋在珍看了看表:“争取提前在9日午时放水。”他迅即调来两个营增援,并改为两个班轮流作业。又把师政治部的战地服务团召来,作慰问演出:男女演员演唱了一首又一首救亡歌曲,为掘堤官兵鼓劲打气。 2000多官兵日以继夜地猛掘不止。


  6月8日,掩护部队的傅衡中团在花园口以东15华里处与日寇骑兵接火,将前来侦察袭扰之敌骑击退。京水镇上,出现了日寇便衣,一时人心惶惶。移住河堤上监工的蒋在珍,下令将师部由京水镇移往东赵集。

  为加快掘堤速度,张国宏段长招集附近百姓协助,并指示掘土方法。河堤上军民混杂,人山人海。武汉统帅部每隔一小时便来电话催问决堤进度,希望能早一刻放水。黄河决堤,已对抗战大局影响甚巨。

  中午前,魏汝霖再度由郑州赶来,代表商震慰劳新8师官兵,目睹决堤官兵虽连续工作一昼一夜又半日,却毫无倦容。许多人巳经双掌鲜血淋漓,用绑腿缠手,仍挥镐掘土,不肯休息。魏处长深为感动,当众宣布,如于当夜12点放水成功,总司令部奖法币两万元;如明日晨6时放水,则奖一万元。

  午后,日机两架,从北飞临花园口上空侦察,并投弹数枚,落于决口附近西南面村庄,炸死炸伤居民十余人,但决堤并未因此而停止片刻。

  花园口河堤系小石子与粘土结成,非常坚硬,挖掘相当吃力。而且,河堤完全靠人工挖掘,未用一两炸药。经新八师官兵与前来协助的民工苦战两昼夜后,终于6月9日上午8时开始放水。

  黄河洪水涌进了决口,恰似两条黄色的巨龙在跃动奔突。人们目睹着洪水疾速地向着附近村庄扑去……也就在那一刻,两千多名巳经极度疲乏的军人似乎才感受到了精神上的沉重压力。阴云密布的苍穹下,人们肃然无语。同样的心情,在四个月前炸毁黄河大铁桥之际也曾有过。

望着堤内汪洋中茅舍漂流,牲畜扑腾,蒋在珍怅然而叹:“是功是过,且让后人评说吧。”

  6月10日一早阴云翻滚,天光暗淡,至10时突然暴雨倾盆,竟日不停。洪水最终冲垮两道决口间五十米长河道。至此,黄河改道,满河大水由此扑向千里平川,到之处,尽成泽国……

黄河1946——决战花园口三次堵口

    1938年6月9日,中华民国政府为阻止日军西犯,扒开花园口黄河大堤,造成全河夺流。花园口决口后,泛溢广大淮北地区长达9年,给泛区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害。直至1946年2月,中华民国政府成立花园口堵口复堤工程局,才开始堵口。局长由黄河水利委员会委员长兼任,专负施工责任;河南省政府组织招工、购料;交通部负责修建平汉铁路广武站通到花园口的专门铁路,并拨机动运输列车。
    1946年3月1日开始动工堵口,堵口时口门宽度达1460m,口门的西坝头有1000m左右的浅滩,主流靠东坝头,河槽宽460m,流量约为746m3/s。在夺流的8年中,每遇涨水,故道间断过水,在50km范围内故道河床已淤积抬高,而口门上游河床则刷深2.3m,小水时水面比故道低3m,故堵口时必须把水面抬高4m,才能使全河回归故道。 
      由于以上严峻的形势,决定先修筑东坝、西坝、堵口大坝及开挖南北2条引河,经过2个多月的各方通力合作,进展较顺利,西坝新堤与浅水埽完成1000m,邻水面修成护堤丁坝,铁路铺到西坝头,东坝新堤部分完成,裹头开始动工,故道引河相继开工。6月,深水打桩架桥铺轨完成,其它相应工程也基本完成,开始在口门抛石。此时因物资迟迟不到位,而黄河汛期到来,8月花园口最大洪峰流量为8440m3/s,溜势汹涌,坝头不断崩陷,第一次堵口失败。 
      10月5日复工,拟在口门下游350m另筑新桥,因遇涨水受阻,11月5日又移原处补打桥桩,至12月15日桥上通车,并开始抛石,27日上游水面抬高1.2m,引河开始放水,但分流只占全河的1/10,作用不大。此时桥下流速增大,运石跟不上,桥桩部分被冲倒,经过四昼夜抢护,缺口才复合。第二次堵口也失败了。 


1947年1月12日,花园口口门抛石形成潜坝,上游水位抬升两米。15日夜半,黄河流量800立方米每秒,潜坝中部被冲毁32米,蛰深12米,军委会政治部部长陈诚、陆军总司令顾祝同赶来督导,亦无济于事,平堵又遭失败。2月7日,各方在上海进行会谈,合龙工程开始之前应通知中共方面取得协议,决定合龙日期。”以及拨款等事项。嗣后,国民党一方面加紧进行堵口工程,一方面派飞机轰炸复堤工地。事先未同中共方面协商,即于3月15日立堵合龙,1947年3月15日,黄河回归故道。3月15日,国民党三中全会上,蒋介石宣布国共破裂,决心大打内战。4月14日停止了中共驻汴代表与解放区的电报联系。5月17日,黄河水利委员会奉命与中共代表断绝关系。中共代表当日离汴。


往事不堪回首,历史不容忘记

   70年后的今天,人们站在花园口的扒口处。阳光灿烂,花繁叶茂,眼前的一切让人很难再回想起那灾难性的一幕。除了纪念碑等这些后来设置的纪念物以外,甚至找不到任何当年扒口时留下的痕迹。在花园口附近的村庄里,当年黄泛区中牟、尉氏等地一些幸存下来的村民,如今年事已高,回忆当初的恐怖情景,他们说,由于先前没得到消息,很多人对花园口决堤将信将疑,加上当时正值麦收,辛苦了一季的农民舍不得抛弃即将收获的劳动果实,更不愿意拖家带口离开故土,结果许多人因此遭难。他们记得与扒口前相比,现在的村庄整整高出了3米!

  汹涌的黄河水裹挟着泥沙滚滚向前,将所经过的地方都淤为平地,从此,地理书上就多了一个象征苦难的地理名词:“黄泛区”。

  国民党军队扒开花园口后,黄河泛滥形成的河道成了军事分界线,东面是沦陷区,西面为国民党控制区。

  遭受巨大灾难的是黄河下游的中国老百姓。据国民政府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统计:滔滔黄河向东南倾泻,一股沿贾鲁河,经中牟、尉氏、开封、扶沟、西华、淮阳、周口入颍河至安徽阜阳,由正阳关入淮河,一股自中牟顺涡河过通许、太康至安徽亳州,由怀远入淮河。河南、安徽、江苏三省44个县市遍地洪水,1250万人受灾,89万3303人死于非命,391万1354人外逃。其中河南省受害最为严重,21个县市、900多万亩耕地被淹,47万人死亡。1947年黄河回归故道时,中牟、尉氏、通许、扶沟、西华、商水6县的人口总数只有受灾前的38%。

  黄泛区面积多达5.4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江苏全省总面积的一半以上。大水冲过之后,留下了最厚有数米深的沙石和黄泥,给黄泛区田地复垦带来了极大困难。扒开花园口带来的灾难还不止这些。黄河夺淮汇入长江,又给淮河地区带来连年水灾。黄河泛滥9年,把100亿吨的泥沙带到淮河流域,使淮河干流和许多支流淤塞。每到汛期,黄河洪水滚滚南下,淮河洪水漫溢横流,大片地区被水淹没。

  日寇占领徐州之后,就向中原地区长驱直入,直逼武汉国民政府。从这个角度看,其实是那89万平民百姓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阻止了日寇的南下,他们才真正是历史永远不容忘记的民族英雄!

 

 

 

1938年8月15日,黄泛区中逃难的灾民

四野一片泽国,流离失所的灾民

举家逃亡,这是何等凄凉的场景

黄泛区中陷入泥泞的日军车辆,摄于1938年6月17日

黄泛区中的日军车辆

 

花园口惨案的军事背景

  1938年4月,李宗仁指挥台儿庄大捷后,一向畏日如虎、处处退让的蒋介石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错误判断形势,从他著名的“抗战三日即亡国”论一下变成了速胜论。他匆忙把他的20多万中央军调到了徐州战场,企图借李宗仁等胜利的余威,和日军在徐州决战。

  中国军队在徐州地区的大量集结,日军认为这正好是消灭中国军队主力的好机会。5月初,日军迅速集结10多个师团30多万人向徐州地区夹击。

  5月15日,日军在徐州的包围圈马上要形成时,蒋介石发现自己的主力部队有被包围在徐州的危险,就又匆忙决定放弃徐州。这样,所谓的徐州会战刚开始就失败了。而且,从各处调来的机动部队就这样被拉来拉去,毫无作为,对全国各地的战局造成不利影响。
 
  正在这时,日军土肥原14师团约2万人却强渡了黄河,他的目的是阻止一战区的援军增援徐州。这样土肥原师团在陇海线附近就形成了孤军深入之势。

  蒋介石匆匆飞往郑州程潜第一战区指挥部,决定亲自指挥豫东战役。此时豫东中国军队有6个军,6个军12万人包围土肥原1个师团2万人,程潜积极进行作战部署,认为“就是吃也能把土肥原吃掉”。

  5月23日,土肥原开始突围,并把进攻的重点放在了兰封。但守兰封的是蒋介石的爱将,却偏偏又贪生怕死的桂永清。桂手下的蒋嫡系第27军,装备精良,甚至有一个德式战车营的支援,这是连日军的师团也未必有的,但桂永清只守了不到一天,兰封就失守了。日军步兵还没有冲锋,桂永清所部就开始全线溃退,邱清泉部下的装甲战车跑得更快,一溜烟地驶离战场,往兰封以西的地方逃去了。

    败退的军队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桂永清也跟着逃命去了。败兵一直退到了开封附近,才陆陆续续被收容了一些。这与许多非蒋介石嫡系部队,如第19路军在上海、第29军在卢沟桥、张自忠部在台儿庄的表现真是天渊之别。桂永清是何应钦的亲戚,轻失兰封使整个战役失败,桂永清却没受到蒋介石的什么大不了的处分,后来反而官运亨通升任海军总司令。

  土肥原跳出包围圈后,程潜不得不再次调兵布阵,围攻土肥原。

  战斗正激烈进行,据程潜预计,再有两三天的时间,就有全歼土肥原的可能,不料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守商丘的第8军黄杰所部又不战而逃了。守军还未与日军先头部队交火,一枪未放就放弃了商丘,让位于商丘和兰封一带的中国军队又处于被日军东西夹击的危险境地。黄杰是黄埔生,老蒋的爱将。他逃跑的“理由”竟然是电台被炸,无法与第一战区联系。一个军就因这个可笑的“理由”而跑了,这个理由,甚至比韩复榘弃守济南的理由更加荒唐。黄杰因这个“理由”放弃战略重地,同样未受蒋介石什么处分,这不知让不惜耗尽元气也拼死坚守台儿庄的西北军孙连仲部作何感想。

  蒋介石这两支嫡系部队有恃无恐,不听指挥,临阵脱逃,彻底打乱了程潜的战略部署,歼灭土肥原的宝贵战机就这样被两位逃跑将军葬送了。

  因蒋介石嫡系部队将领贪生怕死,中国军队前后共投入15万多人,没能消灭土肥原的2万人,连蒋介石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兰封战役是“战争史上一千古笑柄”。
 
  程潜刚一撤退,土肥原就重新占领了兰封,并立即向仅有50公里的开封进攻,开封失守已成定局。

  郑州岌岌可危。这么快被土肥原逼到城下,这是蒋介石根本没料到的。蒋介石决定孤注一掷,扒开黄河。6月3日,土肥原猛攻开封,蒋介石怕开封失陷,再扒黄河就来不及了,就急忙打电话命令程潜掘堤,并告诫他“要打破一切顾虑,坚决去干,克竞全功”,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花园口惨案影响

1\花园口的决堤主要责任是由于国民党中央军的主要将领桂永清和黄杰不听调遣,贪生怕死,擅自逃跑,导致原来制定的兰封作战计划全盘崩溃。最后才出此下策。

2\花园口决堤对日军没有多大影响,参加兰封作战的土肥原师团因为花园口决堤而淹死的人数仅仅3人。所损失的数千军队也主要是因为黄河决堤和主力部队分散,被国民党军零星歼灭。但是,花园口决堤之前,日军司令部已经决定停止向西推进的计划,所以,根本没有达到改变日军行军方向的所谓目标。

3\花园口决堤间接造成了河南一带的黄泛区,不仅国民党政府在疏散群众上面不得力,导致89万的百姓被淹死。而且后来汤恩伯的国民党军在河南的腐败和抢劫,也造成了河南一带的居民对国民党政府极度恶劣的影响,甚至打出了“宁要日军烧杀,不要国军驻扎”的口号。


这就是弱国弱军的悲哀历史。。。

花园口纪念碑,旧中国黄河下游只要发生每秒1万立方米以上的洪水,几乎都要决口泛滥,不到每秒6000立方米就决口的实例也屡有发生。而新中国成立以来,花园口发生过每秒1万立方米以上的洪水10次,没有一次决口。50多年来岁岁安澜,这是国家之幸,也是民族之幸!

 

视频:黄河花园口

 人民英雄纪念碑

 

 同样是中国人的军队,同样是落后的武器装备,在抗日战争结束之后短短五年的朝鲜战场,中国人民志愿军将以美军为首的上百万联合国军从鸭绿江边赶出了三八线,雪洗中国在近代对外战争中屡战屡败、丧家辱国的耻辱。

 

 

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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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口堵口同样是中华民族的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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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七年春,蒋介石的军心已经动摇,蒋军军官的士气低落,全国后备力量日趋枯竭,而后方人民纷纷起来反抗,使得蒋军穷于应付。蒋介石的前线部队已经陷入人民战争的重围,马歇尔将军已返回美国,并明确表示对蒋介石爱莫能助。然而,蒋介石坐在南京的总统府里,未从其困境中学得谨慎一些,竟然铤而走险,干了一件极其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利用了黄河变化莫测的特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黄河不断地改道,有时经过山东有时经过江苏北部流入太平样。要使黄河改道,就像要改变中国本身一样,在中国人看来是违抗天意的。一九三八年,蒋介石扒开大堤,放黄河水南灌企图切断日本侵略军的道路,把他们挡在郑州城外。虽然他挡住了日本人,但是,十一个城市和四千个村庄惨遭淹没,两百万农民无家可归。

IN IHE spring of 1947, though the loyalty of his troops was shaky and the morale of his officers low, though his reserves throughout the country were getting closer to the bone, though rebellions were springing up in his rear and devouring troops that he could ill spare, though a people's war was spreading around his front line troops and though General George Marshall had returned to the United States and given every indication of abandoning him to his fate, Generalissimo Chiang Kai-shek, instead of learning caution from his straitened circumstances, at his headquarters in Nanking, rashly gave sanction to a plan of grandiose proportions, yet of a dangerous and terrible nature.

  To his cause he summoned the treacherous nature of the Yellow River. The Yellow River over several thousand years has shifted its course from time to time, flowing now into the Pacific Ocean through Shantung, now through north Kiangsu. To tamper with the river is like tampering with China itself and, to Chinese, almost like defying God. In 1938, Chiang had cut its massive dikes and diverted the river south across the path of the invading Japanese to halt them before the town of Chengchow. In doing this he submerged eleven cities and four thousand villages and made two million peasants homeless, but he stopped the Japanese.

现在,蒋介石又想把他当年所决的堤堵起来,使黄河回归北面的故道——即流进现在共产党占据的地区。不管这个行动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但它在军事上的作用将是在华北两支共产党大军——陈毅部和刘伯承部之间立起一堵水墙,将他们分割开来。要是刘伯承将军的部队被水拦阻不能前进了,蒋介石就可以抽调大量军队去攻打共产党的都城——延安。最后,改变黄河河道还可给山东省共产党的经济以沉重的打击,并造成一场悲惨的洪水灾难。

  一九四六年,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完全从为了治愈中国的战争创伤,必须使黄河回归故道考虑出发,在修复决堤的必要工程方面与蒋介石进行了合作。甚至连共产党也同意在工程上合作。但是,由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共产党、蒋介石三方达成的协议是;在对那些在干涸的河床上耕种土地的农民做出安排以前,不能将黄河改回故道。这干涸的河床就是一九三八年以前黄河流经的地方。约有四十万山东农民在这里耕种着八十万英亩曾经是黄河河底的土地。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住在共产党的地区里。

  一九四六年,河堤本来是可以堵口的,但是,国民党的将军们要利用经过河南境内黄河故道上面的铁路往华北运兵,于是,他们干涉了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的工程计划。可是,到了一九四七年,战线已向东移,政府军不再需要用这段铁路了,他们就向“联总”施加压力要求堵口。

Now Chiang wished to repair the breach he had made in the dikes and to send the river back once again to the north - that is, into Communist-held areas. No matter what was the real intention of such a move, its military effect would be to place a wall of water between the two main Communist armies in North China - those of General Chen-Yi and Liu Po-cheng - and split them apart. If Liu Po-cheng's raiders were immobilized with water, Chiang could also release enough troops for an attack on the Communist capital at Yenan. Finally, the switching of the course of the Yellow River at this time would deal a heavy blow to Communist economy in Shantung Province and might create an environment of flood and misery.

  UNRRA had been co-operating with Chiang Kai-shek in 1946 in the engineering work necessary to repair the broken dikes on the completely valid understanding that the. restoration of the old channel was necessary to heal China's war wounds. Even the Communists had agreed to cooperate in the work. But all three groups - UNRRA, Communists and Chiang's - were parties to an agreement that the river would not be diverted back to its old channel till provision had been made for the peasants who were tilling the dry bed where the river had flowed before 1938. There were some four hundred thousand of these Shantung farmers cultivating eight hundred thousand acres of land in what had once been river bottom - and most of them lived in Communist areas.

  During 1946, the dike might have been closed, but Nationalist generals were transporting troops north through Honan on a railway over the dried-up river bed and they interfered with UNRRA's work.(1) By 1947, however, the front had shifted to the east, the government troops no longer had need of the railway, and they brought heavy pressure on UNRRA to close the gap.

原注一: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1946年11月报告:"今年春季,由于国军要通过原黄河河道上的铁路向新乡运兵,黄河归故被迫推迟。现在,他们又跳出来,急吼吼地要求赶快堵口归故。"黄河归故必然牵扯到土地复垦,这一点报告中没有提到。

(1) Cf. UNRRA monthly report for November 1946. "Military objections which had hampered the work in the spring [1946] because of the danger to the Nationalist military supply line to Hsien Hsiang by rail across the dry bed, were withdrawn and replaced by demands for rapid closure." What military demands had to do with a land reclamation project the report does not disclose.

共产党获悉蒋介石的意图之后;就要求“联总”履行三方协议。“联总”还在犹豫的时候,蒋介石的将军们立即动手堵口。同时,蒋介石的空军轰炸往山东运送筑堤和救济物资的“联总”船只,美制蒋机还扫射那些在自己村庄附近修筑河堤的农民们。

  每轰炸一次,运输工作就得停顿数周。山东人民面临着洪水的威胁,却被有意地剥夺了抗洪的手段。“联总”虽然也对蒋介石的轰炸提出抗议,但并末与蒋断绝关系。蒋介石本人是否考虑过他这个行动的政治后果,我们不得而知。

  这位中国独裁者作战一意孤行,从不计算这些悲惨的细节。他对自己的行动可能导致的后果似乎不以为意。他像一个神仙摆弄花园里的水管似的摆弄黄河。他居然下令黄河堵口。

  多少世纪以来,农民们都把黄河叫做“中国的忧患”。一点也不错。有近五百个村庄被淹没,十多万人民无家可归。据共产党称,大约五百万亩庄稼地被毁。

Informed of Chiang's intentions, the Communists requested UNRRA to stick to the tripartite agreement. UNRRA wavered. Chiang's generals immediately moved to close the breach. At the same time, his pilots bombed UNRRA ships carrying dike-repair and relief materials to Shantung and his American fighter planes strafed farmers erecting dikes near their native villages.

  Each time a bombing occurred, shipping was paralyzed for weeks. The people of Shantung, under the threat of flood, were deliberately deprived of means to fight that flood. Though protesting Chiang's bombings, UNRRA did not break off relations with the generalissimo.

  Whether Chiang himself meditated on the political effects of what he was to undertake is something we do not know. China's dictator was accustomed to gaze steadily at war, he never added up the sorrowful details. He seems to have suffered no alarm at the possible consequences of his act. He played with the Yellow River as if he were a god playing with a garden hose. He gave the order for the breach to be closed. (2)

  "China's Sorrow," the peasants of many centuries have called the Yellow River, and China's Sorrow, indeed, it is. Within a short time of the closure of the breach, nearly five hundred villages were inundated, over one hundred thousand people were rendered homeless and, according to the Communists, almost five million mow of crop land were destroyed.

原注二:1947年三月,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农业部提交了一个更加冷血的报告。报告中说,整个黄河堵口归故是在“(国民党)黄河水利委员会主持下、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装备、粮食、建材、工程设计人员的大力支持下完成的。……最后的堵口在国民党要求下提前,违背了同共产党边区代表达成的协议。……黄河归故最直接的效果是分隔了共军的运动,而同时国军正在大举进攻。此时水位很高,回归故道后直接冲毁了农田。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国民党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边区代表共同制定的减轻黄河归故破坏的计划完全放弃。黄河故道的河堤修筑进行得十分困难,因为国民党军用飞机反复轰炸扫射筑堤工人。”

(2) March 1947 report of UNRRA's Agricultural Division gives a more cold-blooded account of this whole affair. In part it declares that the closing of the breach "was carried out by the Yellow River Commission with UNRRA equipment, foodstuffs and construction materials and with the assistance of UNRRA engineering and mechanical personnel. . . . The final closure operations had been rushed under strong Nationalist military pressure and in disregard of agreements previously made with UNRRA and Border Region representatives. . . . Its immediate effect would be to divide the movements of their armies Concurrently with Nationalist military drives in that province, and in the high-water season would flood the agricultural lands in the river bed. Plans which UNRRA, CNRRA and Border Region personnel had made to alleviate the adverse economic effects of the river diversion . . . had not been carried out. Dike work was made difficult by frequent Nationalist air attacks upon the dike workers."

 灾难不是到此结束了。洪水除了立即淹没大片土地以外,还威胁着一千三百个座落在干涸河床上的村庄及其四十万人口。更惨的是,正值收割小麦的季节,农民们不得不抛弃他们的麦收而去抗洪。

  华北已经奋起反抗蒋介石军队,但现在似乎无法对付黄河了。这里有两件事情是很重要的:一是共产党的组织能力,二是山东人民的感情。下面是“联总”的一位官员对当时他旅行住过的一个地方,在解放区政府领导下进行抗洪战斗的描写:

  “无论走到哪里,给我的印象是都把修复黄河堤坝作为最重要的任务,仅渤海地区就动员了十万民工。在河北南部和山东西部,三十万人在二十五天内修筑了一座堤坝。由于遭到飞机扫射和大炮的轰击,死亡了九十六个民工。所以,白天人们只好隐蔽起来,晚上再回来修。政府官员们决不允许谈论万一修堤工程失败了该怎么办。工程非完成不可。要不是民工缺乏粮食,堤坝本来还会筑得更高一些。严重的问题是修筑工程占用太多农业劳动力,这样就必须尽可能地组织妇女和小孩来弥补。”

  至于洪水对老百姓的情绪方面的影响,我本人有充分的机会进行现实。真是无巧不成书,一九三八年蒋介石决堤的时候,我正和他的部队在一起,一九四七年“黄河归故”的时候,我恰好在共产党的地区。不同的是,头一次水灾给农民们带来悲哀,这一次水灾却激起了农民们的愤怒。中国农民是世界上待人最和气的,可是见了我甚至拒绝同我交谈,因为他们知道在他们修筑河堤的时候,轰炸他们的是美制飞机。

  有一位妇女,她的一个九岁的儿子被洪水淹死了。当我请她谈谈她的遭遇时,她答道:“俺恨你们,为啥要把俺的苦难对你们说呀?”

  在黄河口开垦土地达八年的另一些农民们,他们较为友好较为世故一些。他们对我说,“这是老蒋造的孽。你说俺们会咋想?”

 The tale of disaster was not finished at one blow. Besides those districts immediately flooded, the rising waters threatened to engulf twelve hundred river-bed villages and the four hundred thousand people living in them. Worse, still, it was just the time of the wheat harvest and the people had to abandon their fields and turn to halting the flood.

  North China had stood up against Chiang's armies, but now it seemed about to fall to the Yellow River. Two things, however, were of importance here: the Communists' organizing ability and the feelings of the Chinese people in Shantung Province.

  A picture of the fight the Liberated Area governments waged against the flood is given by an UNRRA official traveling through the region at the time.

  "Everywhere, I had the impression that dike repair was by far the most important concern. . . . One hundred thousand workers were employed in the Po Hai region alone. In south Hopei and west Shantung, three hundred thousand men built a dike within twenty-five days. Ninety-six workers were killed by planes and artillery, but the people, chased away in the daytime, came back at night to build the dikes. Government officials would never allow discussion in terms of what the situation would be if the dike repair were unsuccessful. It simply had to be successful. They would have built the dikes higher but for lack of food for the workers. . . . A major problem has been that the enormous amount of dike work has been a drain on their manpower for agricultural work and it has been necessary to organize women and children to fill the gap as much as possible."

  As for the effects of the flood on civilian morale, I myself had ample opportunity to observe them. By a curious coincidence, I was with Chiang's troops when he broke the dikes in 1938 and I was in Communist territory when the river was sent back again in 1947. But whereas the first flood had been for the peasants a cause of sorrow, this last flood was a cause of rage. Chinese peasants, who are among the most friendly people in the world, even refused to talk to me because they knew it was American planes that had bombed them while they were repairing the dikes.

  One woman, whose nine-year-old boy had been drowned in the flood, when I asked her to tell me her story, answered: "I hate you. Why should I tell you my bitterness?"

  Other farmers, more friendly and more worldly, who had labored eight years to reclaim the land around the river mouth, said to me: "Old Chiang did this. How do you think we f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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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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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gKong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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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布小孩

閣下所述基本上應是事實真相,以下是一篇參與事件的國軍口述,雖觀點角度有異,但基本事實相去不遠。http://www.huanghuagang.org/hhgMagazine/issue07/big5/29.htm

有關花園口事件對抗日影響,可參考維基百科,亦有詳述可作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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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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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推薦人 (1)

yichun

此文由网络资料整理而成,事件具体细节未经考证,各位网友可补充资料。后半段挖掘过程引自国民革命军陆军新八师参谋熊先煜的口述回忆录,他是事件亲历者。

日本方面对此事件的记载,见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史室编写的《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6月10日前后,中国军队在京水镇(郑州以北15公里处)附近,掘开了黄河南岸的堤防。因此,黄河浊流向东南奔流,中牟首先进水,逐日扩大,从朱仙镇、尉氏、太康,一直影响到蚌埠。第二军6月13日为救援孤立在中牟的第十四师团一部,从第五、第十、第一一四师团兵站抽调工兵各一个中队及架桥材料一个中队,配属给第十四师团。随后于16日又从第一军调来独立工兵第二联队主力及渡河材料一个中队。6月15日以后,由于泛滥的河水扩大到尉氏的第十六师团方面,第二军除调回第十四师团两个工兵中队外,又逐次增加架桥材料两个中队,折叠船40只,独立工兵第十一联队主力支援,然后向泛滥地带以外撤退。方面军于6月17日命令临时航空兵团全力以赴援助第十六师团方面的补给。用运输机、轻重轰炸机,在6月16至24日之间给两个师团投下补给粮秣、卫生材料等,合计约161.5吨。29日,方面军在徐州举行联合追悼大会。仅第二军死于洪水人数便达到7452名之多。”

对于抗战这段历史,各方基于意识形态等因素多有争论,不知道台湾对于这段历史是如何记述的,希望网友们能提供这方面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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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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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c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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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是您自己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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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为什么1938年的中国是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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镭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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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1937,历史给了KMT政府整整10年的时间。10年时间能干什么?看看1949~1959年的中国就知道了。

历史给过KMT机会,但它没有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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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真的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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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q344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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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很多对岸的网友不会知道这些历史的或者这些细节的!

历史对于大陆网友而真相也许没有那么黑,也许没有那么白,但还总不至于黑白不分!但是对于对岸?

算了,两岸网友都要改变历史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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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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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0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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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单方指责国民党如何如何。

不决堤的后果无论如何看,不比决堤能好到哪去。

我更憎恨日军。

这是国家民族落后的结果。 不要相信别人能施舍你和平。 一个民族想要和平的最根本是自己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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